一個人作戲,其實是孤單的。

一個人寫台詞(然後寫不出來時一個人在那裡焦燥加搥胸頓足),一個人順詞(然後在自己氣不順或唸法很奇怪時一個人自己笑個半死),一個人順走位(然後有恨不得自己有分身,可以幫忙看畫面夠不夠完整).....不過,老天保佑的是,還好在演出的同時,不用自己一個人run音效和燈光的cue~^^|||當然!一個人作戲,也有好處;除了絕對不用怕人到齊不了(這是我五專時代排戲的痛呀!>.<)之外,高度的自由也是一個人作戲時的極大優點!所以,在看戲之前,我很好奇只有兩個女生演出的《喃喃》(《喃喃》包括兩齣戲,一個人演一齣),會呈現出一種什麼樣的風貌?也很好奇究竟“一個人“的演出,可以做到什麼樣的地步?

《喃喃》的演出,其實是由兩齣戲所構成-包括黃凱臨的《嘔吐》(當然不是表演十秒鐘吐出來給你看),及張詩盈的《看見》;兩齣戲在各別的時間上,其實並不長,每一齣戲大約只有二十幾分鐘,再加上中場因為換景需要而設置的中場休息,其實整個《喃喃》大概只有一小時。但不論是黃凱臨的《嘔吐》或者張詩盈的《看見》,其實在整體意念上都有把自己想要對觀眾所說的東西在戲中表達出來,也由於戲的本身不是太長,整個戲的結構也的確蠻緊密且完整。下面就兩齣戲來分別談談我的感覺.....

<<<《嘔吐》-黃凱臨>>>

先來談談《嘔吐》這齣戲。先不論黃凱臨想要表達的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意念(畢竟舞台上所呈現的會因為觀眾的認知而有所不同);就我所感覺到的是:劇名之所以定為“嘔吐”,加上舞台上所發生的故事,讓我感受到的是一種“自己與自己的水土不服”的意象...當我們每天用自己的習慣過著屬於自己的生活時,是不是有天會突然驚覺:什麼時候自己變的連自己都不是那麼樣的熟悉?這樣子的自己,真的是真的自己嗎?然後,突然間想要做一些改變,做一個不同的自己;卻在追尋自己的過程當中,發現自己在尋找的,並不是另一個自己,而是原本已經“遺失“的自己...整齣戲一開始,很巧妙的以翹翹板做為燈光三閃(開演)前的舞台佈置;加上角色在舞台上努力的在翹翹板上維持平衡,似乎也表示角色本身在努力維持著兩端(可能是兩個自己或更多個自己)之間的平衡...但就是因為那一份平衡破壞了,所以角色開始進行自我追尋的過(旅)程。一開始時,黃凱臨的身上連接著另外的一個行李箱,致使她沒有辦法順利的走上翹翹板(此時的翹翹板似乎代表著一種飛行/自由的渴望,也代表著她似乎想要尋找翹翹板另一端的自己)...後來,她把旅行箱放掉,開始尋找自己的旅程。當然這個過程是極其不容易的,在經過多方面的嚐試之後,她終究在尋找另一個自己的旅程當中迷了路,於是乎,又回到了原本所習慣的自己(於是仍然背上連接那個紅色行李箱的繩子);而當受不了那個紅色行李箱的重而終於打開行李箱時,卻發現那裡面空無一物.....整齣《嘔吐》所要表達的想法,比較著重在一種”自我的省思與檢討“,也就是在考慮”什麼樣的我才是真正的我?“、”我想要成為的我是不是我真的想要成為的我?“、”我是不是不應該去追尋另一個我,因為我一直是我?“之類的問題...在《嘔吐》的最後,當黃凱臨打開行李箱時,行李箱裡空無一物,只有一個紙飛機(我有些忘了上面寫些什麼,好像是”這行李箱太重了,我拿不動,還給你“之類的字...是嗎?);似乎也點出了有時候我們所感覺到的,自己與自己格格不入的那種感覺,其實只是”自以為“而已(就好像行李箱裡面明明是空的,卻感覺很重一樣);而最重要的並不是如何如何的去找尋另一個自己或者改變自己,而是發現最根本的自己,關於”原來自己一直是自己“的覺醒...就像在劇中黃凱臨所提到的”我們一直有飛的本能,只是我們忘了“一樣;重點並不是在於”學習“如何去飛,重點是在於”想起“來如何去飛.....

上面是純粹就感受的部份來談《嘔吐》這齣戲,這一段我則從比較技術(且理性)的角度來看這齣戲;坦白說,先不論黃凱臨想要講的和我所感受到的是不是一樣,但我的確從《嘔吐》的劇中感受到某些東西。而就《嘔吐》來說,有幾個地方是我比較想要提出來討論的。首先是一開始時,黃凱臨那一段面對觀眾的獨白,呈現出一種“不安定感”;其實我可以了解到這一段所要表現的,其實是代表自己開始和自己產生了一種“排斥”作用,可是我感覺這份“不安定感”(包括緊握的雙手、緊閉的每一個毛細孔及閃爍的雙眼)似乎來自演員的成份比來自角色的成份大的多(是因為我看的是首演場的關係嗎?^^|||)加上當一個演員站在下舞台(靠近觀眾的舞台區塊)的邊界獨白時,所帶給觀眾的感官刺激是極為強烈的!這樣子強烈的表現方式,是不是適合在一開始時就帶給觀眾,我覺得是可以再考慮的;而且,我始終認為這開頭的表現方式,如果用其他的方式來呈現那一份開始“嘔吐”前的“蘊釀”,應該會更好...其次,就是音量的部份。倒也不是黃凱臨的聲音真的小到一種什麼樣的地步,只是凱臨本身聲音的特質,在調性上有一種“霧”的特質,所以一些凱臨坐在翹翹板上的戲,有時候會聽不清楚凱臨在說些什麼(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有導演的緣故,所以在平常排練時這部份也沒有辦法即時知道自己的音量是否足夠而及時作修正);另外,在戲的當中,有一段的處理方式,是舞台上雖沒有任何一點光,但是舞台上的黃凱臨仍然講述著屬於角色的台詞。這樣子的處理方式,其實對我來說並不陌生,因為在外表坊時驗團所演出的《風景III》當中,也用過類似的手法,且讓我印象深刻...只是,我這邊所要談的,並不是這樣子的手法究竟新不新穎,而是思考“為什麼這邊要用這樣子的手法?”,以及“這樣子的手法在這邊究竟好或不好?”;關於前者,其實我不太理解為什麼這一段要用這樣子的方式來處理,加上我前面所說,黃凱臨本身的聲音特質的緣故,使得在一片漆黑的劇場當中,凱臨的聲音並不能夠如同一把刀一般衝破這一片黑暗,而使得整個效果似乎有些大打折扣;這點我覺得是可以再做修正的地方。除此之外,在《嘔吐》裡有一段,是凱臨一再的重覆“我不確定,我是不是辦的到”的台詞,然後在節奏上越來越快,並且陷入一種迴圈(“我不確定我是不是辦的到”->轉身->走上翹翹板->起飛狀->飛不起來(無法free)->走到原位->“我不確定我是不是辦的到”...);在這一段裡,我覺得在重複的動作當中,在每一次相同的動作中,“慢”、“漸快”、“快”、“飛快”的幾個節奏之間,彼此之間連接的不是很好;所以導致我在看戲時,幾個速度的變化總是會在那句“我不確定我是不是辦的到”的時候斷掉;而我覺得整個節奏應該是連在一起的,應該是串在一起的感覺...這個地方的節奏感我覺得可能要再做一些修正...最後,有個地方我想要特別讚賞一下,就是凱臨在這齣戲裡面的空間運用;我覺得很難能可貴的是,雖然這齣戲沒有導演,可是我卻感覺的到凱臨有去思考如何去運用舞台上的空間,以及去思考整個畫面的構圖;於是,舞台可以是角色活動的空間,翹翹板(不管是靜止的或上下擺動的)可以是角色活動的空間,也因此,我們可以看到凱臨懂得如何運用舞台的空間,包括運用翹翹板可以上下擺動的動態特性,或者運用靜止時的翹翹板,那翹起來的那一部份的下方小小空間作為自己的演出範圍,或者是運用翹翹板和地板所形成的洞做為演出的空間,乃至於行李一開始是從左舞台出場,最後卻是從右下舞台(靠近觀眾的左前方舞台)突然冒出來的設計...不禁令人想起劇場當中的一種演員訓練-“填滿空間”;你必須要去觀察整個劇場有那些空間是可以運用的,那些地方是有空隙的,而身為演員的你,必須知道自己該站/可以站的位置是在那裡。雖然《嘔吐》裡的空間運用,的確還有發展的空間,可是我覺得這種對於空間的自覺與思考,黃凱臨是有的,而且的確表現的還不錯!

就整體上說來,凱臨的《嘔吐》演出是很安定且舒服的(至少不會讓觀眾看了想要“嘔吐“啦!XD),而且我相信,這次的演出應該會是凱臨一個很難忘的經驗;凱臨在節目單上,引述一個朋友對她說過的話:”所謂獨立呈現,是自己要邁向獨立的一個呈現“;當然,並不代表演了獨立呈現之後就可以”獨立“了,可是我相信《嘔吐》這齣戲,將會是凱臨在邁向獨立(獨當一面)的過程當中,一個很重要且難忘的里程碑.....:)

<<<《看見》-張詩盈>>>

第一次看見張詩盈,是在《HERE》的戲裡(舞台上的張詩盈);第二次看見張詩盈,是在某電信的電視廣告裡(螢光幕裡的張詩盈);第三次看見張詩盈,是在《歸檔》演出時的前台工作人員裡(脂粉未施的張詩盈~XD)。所以,我很好奇,第四次的,《喃喃》裡面的張詩盈,又會是一個什麼樣的面貌?(當然,這也是我之所以想看《喃喃》的動機之一。)

事實上,談到《看見》這齣戲(其實《看見》在調性上應該不太適合“戲”這個字),在看完《看見》之後,我有一個很強烈很強烈的感覺,那就是我真的很佩服張詩盈的“勇敢”(內心獨白:妳個好小子呀...XD)!基本上來說,《看見》是一齣實驗風格極強(但你不見得看不懂)的戲!沒有明顯的舞台與觀眾的分野,觀眾和演員之間的距離近乎於零(其用意也隱含著”劇場和現實其實為一體”的用意)、”環境劇場”概念的運用(這一點我很喜歡...雖然有點被嚇到)、並且將自己的想法及想說的話,全都包含在劇中。詩盈在節目單當中說:”只要有一個觀眾懂得,並且感動,那我會繼續作下去的!”,乍看之下或許會認為《看見》這齣戲很難懂,可是我覺得就《看見》所呈現出來的感覺,其實帶給觀眾的意念以及想說的話實在是再明顯不過了!詩盈希望激起人們對自己週遭人事物的關心,讓人們真的能夠”看見”社會上需要幫助的一切事物...但其實,我覺得詩盈所想要講的,不光是”看見”這件事,而是在”看見”之後,我們會如何反應?針對看見的事物做出反應?其實,詩盈要我們看見的,我們都看的見;就如同在戲中,詩盈唸的那一篇篇新聞報導一樣,縱使那些報導裡面的人物,其實我們都不認識,可是那些新聞、那些故事、那些人所發生的那些事,我們都看見了!而且多到令人有一種想吐的感覺(這似乎就如同在戲裡面詩盈吃爆米花吃到想吐的意境相似)...可是重點不在於看見,重點在於看見之後,你作了什麼?你會如何作?在這點上面,我覺得張詩盈很清楚的把《看見》所想要傳達的概念傳達給觀眾,這點倒是蠻好的。

但是,雖然張詩盈把這樣子有點類似”教育觀眾”意味的戲處理的還不錯,可是我覺得其實在形式上,還有一些可以思考以及討論的地方。首先,我相信《看見》裡面所講的事情,張詩盈恨不得越多人看到、越多人體會到越好,可是,若今天不是在T205,不是畢製的場合,那麼,這齣戲要以什麼樣的方式(在外)呈現?街頭表演嗎?可是街頭的變數實在太多太大了;售票演出嗎?可是事實上以這樣子的長度(約二十幾分鐘)其實很難售票演出,而且長度上也不太適合再加長(因為畢竟詩盈要講的東西其實很簡單,如果太長的時間都在講同一個東西未免太過複雜,也會讓觀眾有種好像花錢進劇場”受教育”的感覺)。那麼,這樣子的呈現,是不是真的能夠拿出來”呈現”,讓更多更多人看到?我覺得是可以再去思考的。從行銷(對不起!又拿出我大學主修科系的老本行來談了!^^|||)的角度去分析,一件商品一定要”賣”出去,才有它的價值;而一齣戲或一種意念,一定要”推廣”出去,才有其價值存在。但《看見》在戲的本質上,其實在推廣上面有些困難;詩盈在節目單上說,自己曾經思考《看見》的呈現方式,是不是符合所謂的”遊戲規則”?但,我想說的是,所謂的遊戲規則,不過是人訂定的,當然可以任意的打破或者不加理會(但重點是你自己有你自己一套的遊戲規則,並且這套遊戲規則比舊有的遊戲規則還要來得好);而就《看見》本身來說,同樣的一件事情,同樣的詩盈想說的話,有沒有另外一種方式,是更好且可以更容易推廣以及呈現的?因為《看見》的呈現方式,雖然我相信每個觀眾幾乎都可以知道詩盈想說什麼,但並不是每一個觀眾都能正視及思考詩盈想說的話(因為呈現的形式以及各種環境變數的關係,容易使焦點模糊...這點容我後敘);如何使想要講的東西讓觀眾能夠輕易的接受(而不只是”看見”而已),是很重要的一件事。其次,講到呈現的形式上,很有可能因為一些因素而使焦點模糊;在這點,我想要講的是,詩盈在這齣戲的一開始,就給予觀眾極大的自由,觀眾可以坐在椅子上、可以坐在地上看、可以躺著看、可以交談、可以走動...我相信詩盈的立意,其實是要打破表演者和觀眾之間的那一道牆,從”生活”以及”自然”的角度出發,並且試圖和觀眾達成一種”溝通”;可是,我很好奇的是,雖然張詩盈是做這樣子的設定,可是真正的觀眾反應,會是如何?我們可以用簡單的二分法去分析:第一,若觀眾仍然習慣於傳統的戲劇表現方式,而並沒有做出任何的特殊反應或者動作,只是乖乖坐著看戲,那麼張詩盈的這個立意,似乎就並沒有發揮他的功效;更甚者因為所採用的形式是觀眾和演出者之間並沒有明顯的分野區隔,會造成觀眾在看戲的一種”不安感”,因為不知道詩盈接下來要做什麼(把觀眾舉起來倒立?XD),造成觀眾沒有辦法安心/專心的去看《看見》裡所想要講的東西;如果觀眾是詩盈的同學們,或許可以以一種很安定的情緒去思考這齣戲裡面要講的”重點”究竟是什麼,但是這畢竟是一個公開(非限定只有同學或朋友可參加)的演出,而且我相信詩盈也希望更多的人看到《看見》這齣戲,那麼,詩盈這樣子的形式,是否能夠讓觀眾在一種”安定”狀態去接收戲裡面所要傳達的訊息,我覺得是可以討論的。第二,若觀眾的確如同詩盈在一開始的設定,而是採取一種自由以及開放式的態度來看這齣戲,那情形可能更糟;因為,妳永遠不知道觀眾會丟什麼樣子的球給演員接?萬一觀眾在詩盈把爆米花打翻前自己就先打翻了呢?萬一當詩盈坐在窗台上,講述著某天他看到某個男子的故事時,有人把她救下來了呢(事實上我看戲當天,當詩盈講述那個故事時,講到後半段時,我就有種想要把她從窗台上救下來的想法;但縱使詩盈在戲一開始給了觀眾(我)無限的自由,我仍然不敢輕舉妄動)?這個部份其實也可以分成兩個方向來談;一種情形是觀眾惡意丟球(狀況)而詩盈沒接好,那麼整齣戲似乎就只能夠用”尷尬”兩個字結束,並且草草收場(然後證實了荀子所說的”人性本惡”的理論是對的);另一種情形是觀眾丟球(狀況)而詩盈接住了並且打擊(反應)出去,那麼我們彷彿只是在看張詩盈的臨場反應,以及看觀眾與演員之間的臨場應對罷了!對戲本身意念的傳達其實並沒有太大的幫助...綜合以上所說,就可以好好的去考慮張詩盈究竟應不應該給觀眾在劇場裡(那麼大)的自由;因為這份自由雖然有其用意存在,可是對於戲的表現與傳達其實沒有太大的幫助.....

不過,整體上說來,張詩盈的《看見》的確有某些意義存在;去除掉戲本身想要告訴觀眾的東西,我覺得我很高興看到張詩盈在《HERE》之後,又作了那麼不同的《看見》這齣戲。詩盈在節目單上說自己曾經思考,這真的是自己的”表演”畢製嗎?就我個人的認為,我覺得這其實並不算是所謂的”表演”畢製,但卻是一次很成功的”畢業製作”!也就是說,雖然詩盈是主修”表演”的,但是《看見》這齣戲,其實已經不光光只是在呈現”張詩盈在北藝大主修表演”的成果而已,而是在呈現張詩盈在北藝大究竟學到了哪些(可能是表演以外的)東西;從《看見》中,我可以”看見”張詩盈除了學到了戲劇本身的技巧之外,更多了一些關於”劇場”、關於自己所學的省思;究竟劇場可以跟我們的生活發生什麼樣的關係?透過劇場我們可以訴說什麼(我們想說的)?而劇場跟觀眾的溝通可以做到一種什麼樣的地步?這些關於戲劇本身和觀眾之間關係的思考,的確讓人覺得詩盈在北藝大的歲月當中,從中獲得了不少;因此,縱使《看見》在形式及表現方式上仍有討論的餘地,可是我仍然覺得《看見》這齣戲,是一齣很成功的畢業製作!(恭喜妳!妳可以畢業了!^.^)

.....

上面就《喃喃》中的《嘔吐》和《看見》分別談了一下我的感覺,但是有個東西我想要特別拿出來談一下,就是貫穿兩齣戲的,也就是《喃喃》本身的燈光!事實上,我蠻喜歡《喃喃》中燈光的安排(雖然聽說觀眾意見調查表上好像有人覺得燈光的cue點太多?^^|||);不管是一開始時,當《嘔吐》的舞台上放著一個靜止的翹翹板時,那左右兩邊依序重覆fade in(漸亮)和fade out(漸暗)的燈光,我彷彿看見舞台上的那個靜止的翹翹板,竟有一種開始上下擺動的意象!除此之外,在《看見》裡面,當詩盈坐在窗台上,而燈光由窗外打進來時,竟在舞台後方的大(白)幕形成了一個人形影子;或許大部份的人都是看著窗台上的詩盈在那裡說著話,可是在某些時候,我卻是看著那個影子說著話的...這種使用燈光的手法以及意象,我也蠻喜歡的。這次的燈光設計、執行,是之前北藝大另一齣畢業製作《歸檔》裡的演員-蕭正偉;我很高興看到他在演員的能力之外,也有另外一種不錯的風格及能力展現,蠻不錯的!

其實,綜觀《喃喃》的演出,其實我整個表演看下來,感覺是很舒服的(雖然有點被《看見》嚇到...>.<);戲本身的長度不長,給人一種”小品”的舒適感。而在看完戲之後,我很順便的去淡水走了一趟...走在因為SARS肆虐而沒有什麼人的淡水海邊,我的腦中一直回想著剛才看的戲的情景(尤其是《看見》~--);我想說的是,《喃喃》雖然劇名取為”喃喃”,但絕不光只是演員的”喃喃自語”而已;因為,身為觀眾的我,的確”看見”了,看見了在《嘔吐》和《看見》裡,黃凱臨和張詩盈,所想要說的那些話.....^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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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卓羲(家驊)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